real_火光

春夏秋冬&任你依靠

【灿白】你是我的魂牵梦萦处1

盛夏的黄昏,有斑驳的树影,有夏日的蝉鸣,有装着汽水的玻璃杯里冰块周遭萦绕的点点气泡,有你有我,那是我们第一次的相遇……

 

我坐在公园的石阶边等妈妈买冰淇淋回来,石阶上带着酷暑炙烤的炎热透过单薄的衣物透进皮肤,彷佛置身于火炉上。看着不远处的地面喷泉里冲出的水柱发呆,那里不少人嬉戏打闹,人们在这样的温度里因它偷的片刻凉爽。但我不喜欢那样衣服湿透夹杂着汗液贴在皮肤上的粘腻感,不对,准确说…是讨厌。

 

“喂!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

我发呆的过程被人打断,回过神来一旁站着跟我差不多大的男孩子,弯腰撇头看着我,一双大眼睛比此刻的黄昏的太阳不知道明亮了多少。

“我在等妈妈…”

他就一屁股坐在我身边的石阶上歪着头看了看我开口“你的耳朵好大啊,像小飞象。”

小飞象?好像第一次听人这么说,我喜欢这个比喻。我看了看他,耳朵也不小嘛,跟我差不多的程度,可是我不想用同样的方式说他。等待我回话的间隙他饱满的唇瓣被口水浸湿,亮晶晶的,他下意识的伸出小舌舔了舔,却适得其反,弄的嘴巴周遭都是。他也发现了这一点,便抬起手被在唇上随意的略过,效果立竿见影。

“你的衣服跟我好像。”我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都是蓝白相间的条纹背带裤。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我的,然后我们对视,哈哈大笑。

“你妈妈呢?”

“妈妈去给我买冰淇淋了,牛奶味的,我最喜欢了!”他说出这话的时候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我也一样呢,喜欢牛奶味的冰淇淋。

见我不说话,他手撑着圆圆的小脸蛋问我,“你叫什么名字啊?你的家在这附近吗?以后我们一起玩吧?”

“我叫边伯贤,我家……”

“灿烈啊!”不远处传来的女声让他立刻转过头,我顺着他的方向看去,那人手里拿着冰淇淋向我们走来。

“妈妈!”他边喊着边跑过去。

 

我以为我们的谈话就此结束了,谁知他跑去妈妈身边拿了冰淇淋后,站在隔着我两三米多的距离冲我喊道

“我叫朴灿烈!明天我们再一起玩吧!再见!”

 

那一年,我五岁。

那天之后,我再也没见过他。

 

“边伯贤!请你回答一下黑板上这道题!”

我被讲台上站着的中年秃头老师的声音拉回了现实。他一定是发现了我上课看着窗外开小差,好在他不会知道我在看什么,不然我的秘密可能就会人尽皆知,我还没那个胆量。

那个秃头数学老师也没有为难我,在给出正确答案后只是带着不满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就让我坐下了。

 

按照成绩排名分班的学校里,我却因为开学前分班考试的那天发了高烧,影响了分数,但也不算太差,这个年级有十个班,我在C班,他在A班。

 

我又不自觉的望向窗外,不远处的篮球场上,那个挥洒汗水的,运球投篮,命中后开心的举起双臂与队友击掌的男孩子,是他,朴灿烈。

 

两周前的开学典礼上,我低头站在人群中躲避毒辣的日头。虽说已到九月,可秋老虎的威力在白日里总是肆无忌惮。

百无聊赖的听着校长的发言,脚尖磨搓着塑胶跑道,长时间被暴晒的操场总让我闻到一股沥青味,不自觉的吸了吸鼻子。

 

“下面有请高一学生代表朴灿烈同学上台发言!”

与之前校长所说云云不同,单单这句话钻进了我的耳朵,也许只是这个在记忆深处的名字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眯着眼睛抬起头,看着走向主席台上中央的男孩子,穿着和我一样的白色校服T恤,黑色的校服裤子。明明全校都穿着一样的衣服,但是他穿着好像更加好看。因为个子很高的缘故,对着身前的立麦需要微微欠身才好说话。

刺眼的太阳照得他的发顶都泛着光泽,那双熟悉的大眼睛无意的扫视着台下的众人,饱满的唇瓣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但是我完全没有听进去,只是盯着他看的愣神。

 

真是耀眼啊,那个朴灿烈....

 

是他吧,应该是他,不,一定是他!不,也许是他吧……

 

抱着这样反复揣测的心理持续了两周,但…其实我还不认识他。

 

“伯贤,该去干活了!”

午休时间,吃过午饭正趴在桌上小憩的我,听到同桌都暻秀的话支起了身,打了个哈气,看他一手各一把大扫帚,想起来今天是周三,是我和他负责打扫卫生的日子,操场那一片由我们班负责的区域。从他手里拿过一把大扫帚率先走出教室的门。

 

急急匆匆要先出门的原因不过是自己的那点小私心,我觉得这只是为了求证心中的疑惑,确认那个人是不是那年夏天认识的朴灿烈。嗯...只是好奇罢了。

一层楼有五个班级,C班的教室在楼层的中间,楼层的两侧都有楼梯,只要出门左转就会路过A班的教室。所以,只要下楼,出门左转好像已然成了习惯。

 

教室最后一排靠窗的桌子是他的,路过时都会下意识快速的瞥一眼。但也不是每次路过那个后门都会看到他,有时只看到担在椅背上的长袖校服外套,但这样的天气根本没有机会穿:有时只看到桌上随意摆放的课本,被窗口吹进的风随意翻阅,哗啦作响:有时只看到打开的易拉罐瓶子,铝罐上包裹着一层薄薄的水汽,这些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都和他有关。

 

开学一个月后月考的早上,我因为前一晚睡得太迟,早上在似梦非梦中按掉了闹铃,还好我妈把我喊起来。来不及吃早饭,下了车就低头朝学校一路狂奔。

以至于在校门口时撞上了一辆几乎跟我同步冲进校门的自行车,因为惯性,一个没站稳就往后倒,完了,可能要摔个仰面朝天了,真是尴尬。

在我觉得身子已经在往后仰的过程中一直大手抓住我的小臂往回一拉,一瞬间猛地又站直了身子,有些慌乱的看向那只手的主人,是朴灿烈!

因为一路的奔跑和刚才的惊吓,一时没缓过来的我喘着粗气,白色的校服T恤,衬得我起伏的胸膛格外明显。额头的汗顺着刘海的发梢滑下脸颊也顾不得抬手擦去,现在一定狼狈极了。

第一次和朴灿烈在学校相遇,但我突然像个哑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倒是他先开了口,脸上带着些许担忧的问道,“对不起,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他看向刚刚抓着我的手臂位置,微微泛红,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就被我打断,“快...快打铃了,再见!”说完便兵荒马乱般的跑进了校门,我觉得我落荒而逃的样子一定很滑稽。

踏着铃声进了教室,在拿到考卷时我无意瞥到了方才被他抓过的手臂,原本的微微泛红此刻已无迹可寻,等结束了一门考试后,我都在怀疑刚刚发生的一切是不是早间贪睡时做的一个梦。

 

因为没吃早饭的关系,考完一场考试后肚子饿的疯狂叫嚣,我只好拉着都暻秀一起去学校便利店买吃的。

 

“暻秀,你觉得刚刚的数学卷子简单么?”我扫视着货架上的各式面包问着一旁双手环臂看着我的人。

“简单啊,我偏科严重你又不是不知道。”

 

没错,都暻秀之所以在C班只是因为语文成绩差的令人发指!当然这只是相较于他其他的成绩。他的中考试卷,120分的数学卷子可以满分,语文卷子却只能考了60分,至于原因,他只说不愿意写作文。

都暻秀不会像某些好学生那样明明考的很好,却说考得一般,明明觉得简单却说好难啊,明明会做的题目却说我也不会呢。他很直率简单,是我在这个学校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思考了半天还是决定买普通的红豆面包,落手的瞬间和另一只大手同时落在了那个面包的包装袋上,我转头一看,对上了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四目相对,那双桃花眼带着笑意,眼尾翘起了好看的弧度,“嗯?是你啊,又见面了。”

我下意识的缩回了手尴尬的笑了笑,以最不让人起疑的方式拽着都暻秀离开便利店,而后再次落荒而逃。

跑的过程中我才反应过来,我为什么要跑?

 

空手而归的两个人回了教室,都暻秀无语的朝我翻了个白眼,“你是拉着我去便利店遛弯儿的吗?”

我狗腿的冲他嘿嘿笑着,“抱歉抱歉,突然不想吃了。”

“那你跑什么?”

“额……就………”

“你认识朴灿烈?”

“不认识。”我连忙否认,的确算不上认识,就跟全校的人一样,知道这个人名字的程度而已。

 

话音刚落,刚才被谈论的话题人物从教室后门进来,直直的走过来,将手里拿着的一袋红豆面包,放到我的桌上。“这个,你忘记拿了。”

 

我看到一旁都暻秀一脸无语,不出一分钟前才说过不认识的人,在一分钟后把红豆面包送到我的课桌上。

 

“我……”我没有买啊,谈不上忘。

可是未开口的话被他的笑眼吞没,看着那双眼睛好像有魔力般的会忘记在嘴边的话,甚至…会忘记呼吸。

 

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转身出了门,和另一个同他差不多高的男生有说有笑的离开了我的视线。

 

在朴灿烈离开后,班里的女生像是炸了锅,叽叽喳喳的讨论着。其实对于女生的谈话内容我向来是没有兴趣的,但是我好像总是会不自觉的去在意所有有关他的事情。

 

“刚刚那个是A班的朴灿烈啊!太帅了!”

“听说很多女生喜欢他呢!”

“对啊对啊!每天都会收到情书来着,听说他人缘很好呢,刚才跟他一起的那个,看到没?”

“你说吴世勋?”

“对啊!他俩走在一起真是绝对的养眼!”

“有女朋友吗?”

“谁知道,帅哥怎么会缺女朋友,可能有吧。”

“好像是校外的,我听别的班说的,长得很漂亮。”

……………

 

指尖磨搓着红豆面包的包装袋,听着她们争先恐后的对话,嘴角却在不经意间微微耷拉下来,为什么听到他有女朋友心里会有一丝丝的失落呢?酸酸的感觉,暂时我还不知道出于什么理由。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我好像又回到了没有和朴灿烈在校门口撞见之前的日子。依旧每天都会左转下楼,在途中路过他的教室,会在他们班上体育课的时候偷瞄几眼窗外开会儿小差看看他打球的身影。我们好像又变回了两条平行线,同在一个校园,却毫无交集。

 

11月中旬初冬的晚上,结束了补习班的课程乘着公交车回家。我习惯坐在最后一排左边的角落,此刻已是九点多,又不是周末,车内了无几人。插上耳机听着那首《like I need U》,看着窗外穿过的路边街景,慢慢的睡意袭来,闭上了眼。

 

大概是途中遇到了几处坑地,我在颠簸中醒来,连忙看了看车前方的站台提示,还好下一站才下车。

在我还在庆幸的同时司机猛的一个右转弯,身体随着惯性向右一斜,与旁边人的头相撞,还没抬头嘴里下意识的说了句“对不起。”

刚说完,司机又一个急转弯,身子朝左歪去,腰正好撞上了侧面的把手,一阵酸疼,我低头捂着腰难耐的皱眉。

身旁的人戳了戳我的手臂,转过头,时隔两月后,被那双眼睛再次注视的时候,我依旧如第一次那般慌乱,却也移不开视线。

 

“你没事吧?”低沉的嗓音带着温柔从红润的唇瓣中发出流进我的耳朵。

 

“没…没事…”

 

此刻车已到站,我扶着腰三两步跳下了车。没敢回头,直到听到公交车再次发动离开才倒吸了一口气,为什么在他面前我总是那么狼狈,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上的车,在他旁边睡着的我是不是会张着嘴巴,随着车身的晃动头跟着左右摇摆,那样的话一定傻透了!

 

回到家洗完澡后,我依然对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毛巾搭在湿漉漉的头上,胡乱的揉搓了两下就看到被丢在床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过去拿起手机。

 

【为什么你每次看到我都要跑?长跑选手边伯贤------朴灿烈】

 

朴灿烈???大脑有一瞬间的当机,他为什么会有我的号码呢?在我思考的时候手机在手里连续震动,来电号码正是刚才那条短信的号码。

 

“喂....是边伯贤吗?”那头的语气并不像是试探,只是一个普通的开场白。

 

“嗯....”还好此刻隔着电话,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平常。如果我们彼此是面对面的站着,那我一脸紧张抓着手机的样子肯定会被他嘲笑!

 

“下周六我过生日,要不要一起来玩?”

 

我们的关系有熟悉到一起庆祝生日的程度吗?我们似乎很久都没有接触过了吧,可是好像没法拒绝,对于朴灿烈,我没法拒绝。

 

“好,我会去的。”

评论(1)

热度(17)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